却说杨文彬 (aka JFF, aka iMan) 进行疯狂的网络诽谤被诉之后,方舟子欣然提供了他的邮箱、IP等各种信息,使我得以顺利将杨锁定并传唤到加州法院。加州上诉法院裁决加州对杨文彬有人身管辖权之后,杨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内称 现在的他 “废物一个,只想安度晚年”, 请我“高抬贵手”。湘军素有吃软不吃硬的弱点,我看罢一时产生恻隐之心,倘若杨文彬真的60出头就已经成为“废物一个”,也算是应了恶不可为的古训。但湘军虽然素来仁慈,却绝非愚蠢,转念又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何况一个案子一旦走上司法程序就有其自己的规律与进程,必须依法办事,按程序走。因此当杨文彬给我打电话时,我对杨文彬提出,你有什么说法条件请写在电子邮件中,作为律师我也不能给 pro se 诉讼人任何建议,免得说不清。在一次案件管理会议中,讨论到他是否会缺席的问题。且看杨文彬接下来的表现吧。
加州上诉法院的判决大部分是 unpublished,这种判决不能被后人引用,也就不具有判例法的效力,只有published 的意见书才能成为判例法。后来加州上诉法院将针对杨文彬管辖权的意见书作为了案例法发布,再过30年也还会被作为权威。这个判例向世界表明,即便你是匿名躲在美国之外,在网络上诽谤中伤加州居民,加州法院就很可能管得到你。当初杨文彬希望在美国司法大厦留名。这个愿望他实现了。
过了若干天,杨文彬递交了一份 Anti-SLAPP 动议,通篇继续是变本加厉诽谤攻击之词。农夫与蛇的这个故事阐释的基本原理再次被印证。
杨文彬的 Anti-SLAPP 附上了300多页的网络文章,大部分可以说是无关的东西,加上他种种不诚实的恶意扭曲,我就不多说了 --- 那些是他继续恶意诽谤的证据。我就杨文彬文件中提到的一个无关案件的事情说点心灵鸡汤。杨文彬在其文件中写道我在2016年卷入了韩春雨 NgAgo 之争,成了 “a laughingstock in Chinese science community and beyond.” 什么事情让杨文彬这个即将被因撒谎而绳之以法的家伙按捺不住呢?
2016年河北科技大学韩春雨发表的用 NgAgo 进行基因编辑的论文引发了激烈的争议。某些人士仅仅是以韩春雨出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为依据,就猜定他是作假,而且大部分攻击是匿名。我对这种没有证据、光凭恶意推测进行匿名网络攻击的做法进行了有力的驳斥。自始至终,我都非常明确指出,我没有做过实验、也没有监测韩春雨的实验,当然不能确定真假,但缺省态度应该是相信人,遵循科学程序,质疑者应该发表自己的数据,我希望韩春雨成功,而不是惟愿其失败。后来韩国人的深入研究表明,NgAgo 没有显示出有对DNA进行定位双链断链的功能,但有对 RNA 有编辑作用。在中国生物界若干人士集中力量全盘批斗否定韩春雨之际,NgAgo 的 RNA编辑功能被韩国研究人员拿去申请了专利。参见我写的《论对韩春雨的彻底否定》;《韩春雨NgAgo国际知识产权战可能爆发》等文。在争论中,作为一个物理专业的外行,我学习了不少前沿的分子生物学知识。除了 NgAgo的问题,后来又关注了张锋与 Doudna 就 CRSPR-CAS9 的专利官司,并准确预言张锋将获胜。为此我写过若干博文,包括《 CRISPR 基因编辑技术及张锋的贡献》,《 CRISPR基因编辑技术的显然性分析》。其中一篇被《生物谷》登载。在这期间,在科学网结识的生物界人士介绍了一个美国基因科技公司,而我学到的分子生物学知识使我判断出这个公司确实存在巨大潜力,进行了少量的投资,到今天这笔投资账面获益已经达到三百万美元,我准备继续长期持有。当然,钱乃身外之物,更大的获益是通过一个网络事件使自己从相当的深度了解了现代生物科技。
那些单纯否定他人为目的的做法其实更多是一种所谓东方式嫉妒 -- 自己不行也要把对方扯下马 (当然这种心态西方一样存在,所以应该叫东西方式嫉妒)。其目的并不是为了科学与真理,而是企图通过否定、贬低他人来给卑微的自己寻找某种存在价值,它是一种单纯的负能量(注)。以韩春雨事件为例,他发现了 NgAgo,而且NgAgo 具备相当的科学与应用价值,这是应该肯定的。那些批判他的人单纯以否定他为目的,一个科学问题转化成了一场单纯的人身攻击,而 NgAgo 的实际价值被尊重科学、脚踏实地的韩国科学家给拿走了。另外,参见这个2020年12月的预印本(Soluble, but not refolded, NgAgo exhibits DNA cleavage activity in vitro
)。
韩春雨事件可以说是一次让我获益匪浅的事件;而指控韩春雨作假的方舟子则被一些捐款人指控挪用几十万人民币安保基金告上法庭 ( Zhi An Wang v. Fang (2021) 59 Cal.App.5th 907)。为什么呢?从上面可以看出世界运转的逻辑。
注:对“负能量”这个词,一些缺乏基本物理知识的人一口咬定能量不能为负。参见 《正能量是中学物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