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自己生活的回忆,我特别喜欢讲身边出现过的人,再用一篇来讲讲我的徒弟吧。 他叫凌,进加工厂比我早,先在厂办当秘书的。那时候,我们的修车部分另有车间了,白铁间这边的三个人,一个师傅被调走,另一个师傅是排长很少在车间里,差不多就我一人。他们厂办正好想减人,看我们这里比较空就把凌安排过来了。当时还挺搞笑的,全厂大会宣布他要来的前一天,他曾到我这里来看看,我一点都不知道他是打算过来的,他问我这工作难不难,如果他来的话能做好不,我以为他开玩笑,回说,”你只能坐在门口帮我收钱”,哈。第二天宣布后他真的来了,不好意思哈。 凌还没来我们车间之前我就和他有过一次纠结,那时他们厂办的人中午有空常去食堂帮忙,有段时间猪肉紧张,每人每天只能买一份肉菜,发给我们专门的票,每张上都有日期,只限当天使用。那次我弟弟到农场来看我,在我那里吃中饭,弟弟人长得高大,又爱吃肉,我当然想多买点给他吃啦,我排到的那个窗口是凌在服务,我说了我弟弟难得来看我,要求卖给我三份,他不同意,坚持了一会儿,最后卖给了我两份,也算可以,我自己反正不爱吃肉,一天不吃显然不是问题。弟弟那天中饭后没多久就自己坐车回上海了,之后凌走过我们车间时进来跟我打招呼,问我"你弟弟来了呀",我回说,"是,已经走了",等凌走了后我突然想,这家伙是来查我真假的啊,有了点气。当然我这人不记恨人家,事情过去就算了,尽管不会忘记。 凌刚到我车间的一段时间,每天给我讲他以前在厂办的光荣历史,也包括在食堂里帮忙碰到的各种人各种事。他竟然跟我吹了很多那阵子卖肉用票的事情,提到很多人,我只是听着,不时会问他讲的人是哪个,没流露我们曾过过招。 后来终于有一天,他总算想到问我以前食堂买饭是不是遇到过他。哈,我说"你不问我是不想提了",然后说了我弟弟来玩那次的事,我猜他是讲啊讲的已经想起来我是谁了,要确认一下,把这一关过掉。我说后他自嘲说,还算好,没有坚持只给你一份。我跟他提了他后来还来核实我的事,他坚持说那不是来核实,是过意不去来打招呼,反正谁也说不清,本来也没想跟他计较。 我们那时的上班纪律是不可以看小说或杂志,只可以休息聊天。有一段时间我们把下班后看的书上班来讲给对方听,那样差不多等于一晚上看两晚上的书,效率不错。而且看的时候会注意慢慢要如何讲,也算培养点记忆和表达能力。那段时间算看了些书和手抄本,都是挺革命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类,挺有记忆的是手抄本第二次握手,那个我算抄过看过讲过,真是记忆深刻。另外我们上班时间也八卦,特别是凌会讲给我听他们男宿舍里晚上怎么议论我们的,当然传给我听的多数是关于我的好话。后来得知有高考了,我就很少和凌瞎聊了。 跟凌在一起我还发现自己讲的话常会有自己不知道的意思,哈。好几次他说我"讲话很坏",我总也没明白坏在什么地方,后来有一次,我们两个在车间里说话,见到凌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外边正好站着另一个同组的男职工。我当时真没什么想法,见人进来就没话找话地问"你刚刚敲过门吗",我的意思是我一点都没听见,他也没想什么,回说没有,我就自言自语地说"真巧"。等那人走后,凌就又说我"讲话很坏"。正好那算个机会,我说,你今天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我坏在什么地方,他反复了几遍那几句对话,我还是没想出来,最后他说出来了"我的意思"是说人家在门口偷听。真冤枉,听他说出来,感觉是有点象那意思,或许那个进来的人也会那样认为的呢,可我真没想到那个,祸从口出大概也包括这意思哈。 在我离开之前和凌有过一次很诚恳的长谈,发现他对我不满意挺多的,我给他的感觉是非常傲气非常灼灼逼人,还在大众面前看上去态度很好,就是虚伪呗。我很认真地接受他的意见的,现在应该改掉了不少,不过肯定还有。 |
wx1wx2: 總結昨天,抓住今天,營造明天。
猪八戒: 精辟啊,精辟!看有没有补救办法,帮盒子想想~~
wx1wx2: 這不叫陰差陽錯!叫少不更事擦肩而過失之交臂。
據有關研究,當代男女,一般的,可分為強人型、老大型(亦稱大姐、大哥型,典型人物白素貞、郭靖)、針尖麥芒型(典 ...
猪八戒: 那是阴差阳错你们两个没成一家?那样的话也不用怀念了,啊?
猪八戒: 那是阴差阳错你们两个没成一家?那样的话也不用怀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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