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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女儿的婚事(16)请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2012-12-15 16:24| 发布者: VANO| 查看: 455| 评论: 13|原作者: 平凡往事|来自: 珍珠湾全球网

摘要: https://218.205.239.9/cmsdata/bat ... .mp3?stdfrom=3 2012-12-05 11:03:01 三更啼鸟伴离人,幽处见梅痕。看遍湖光残月,冷齿亦生津。空相忆,泪纷纷。任心焚。唯望归燕,衔种春播,碧海封尘。 ...
2012-12-05 11:03:01


[诉衷情]

 


三更啼鸟伴离人,幽处见梅痕。看遍湖光残月,冷齿亦生津。
空相忆,泪纷纷。任心焚。唯望归燕,衔种春播,碧海封尘。




蜜一样甜的日子,又过去了几周,两人都觉得越来越离不开对方了。如果不是出差或必须的应酬,吴都会去接洁下班。然后就一起吃晚饭。起先,吴执意不要洁为他下厨。理由很奇特,说他要的女人,绝不是做饭婆,而被油烟熏过的女人,就不再精致,且会变得婆婆妈妈。于是,他们寻遍了市内和周边大大小小不错的餐馆,尝尽各种各样的佳肴。然后再回到他半山的别墅,在房间的每一处,随躺坐卧,谈天说地,看影碟,听音乐或相拥,接吻。做爱。直到很晚,吴才送洁回家。

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个人从习惯到想法,都开始互受影响,变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洁慢慢让特立独行惯了的吴明白,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乐趣无穷。包括一起去买菜,一起做出一桌可口的晚餐。洁惊喜地发现,吴的厨艺并不差。尤其在厨房里忙碌的大男人,那份专注与认真,更让她心动。每每此时,洁就会忍不住要调皮,任性一下。不是出其不意用双臂环住吴的腰,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吴厚实的背上,就是故意挡在吴面前,嘟起嘴,闭上眼,娇憨地向吴索吻,吴则总是不厌其烦,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那份忙乱中也不稍改的从容气度,让洁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将门无犬子。。。。

 

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他们总是会如鱼得水,如胶似漆,真恨不得把前世和未来所有的的爱情都浓缩到今生来。可现实却有太多牵滞。都非自由之身的两个人,在法律和世俗面前,无论如何都很难理直气壮。那些挥之不去的客观存在,像阴霾一样,时常会笼罩在两个彼此相爱的人的内心深处,使他们顾虑重重,如履薄冰。尽管两人时常都刻意回避一些敏感话题,甚至干脆不提及对方的另一半,以免处境尴尬。但越是如此,就越欲盖弥彰,如鲠在喉。更让他们痛苦的是,两人相爱越深,这个问题就越加凸显,就像拦在面前的猛兽,让他们逃避无门。当他们意识到,唯一的出路就是勇敢面对时,两人的共识是,各自先离婚,然后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

 

再说洁的丈夫康,经过不断努力,终于如愿以偿地傍上一位在国际上都算大牛的老板。那个美国佬很欣赏他的实干精神,且对他勤奋严谨的工作态度相当满意。还主动提出,可以帮助他申请绿卡,这令康兴奋不已。他送出去的文章,已被一个三分的学术期刊接纳,只需稍事修改。再加上他在国内发表过的文章,两个省科委颁发的省科技进步一等奖,一个部级三等奖。比早他几年来美的同事老张对康说,你如果想继续在美国发展,是时候考虑办绿卡了。

 

康为此专门打电话咨询过当地一位很出名的台湾华人律师。得到的答复同样乐观。律师告诉康按他的条件,申请第一类杰出人才,应该不成问题。这对康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但当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洁,洁却并没有如他预期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淡。电话上虽看不见表情,但康还是从洁的语气上听得出来,洁只是在言不由衷的敷衍他。倒是洁的父母―――他的导师,师母兼岳父母显得异常开心,大大赞扬和鼓励了他一番。事后,康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也没有太在意,一忙起来就忘了。康到底是个善良,简单的人。他的情商基本没有发育健全,智商也发展得不太平衡,比如在人际关系方面,他很弱;但在学术上,康又充满智慧,才华横溢。

 

随着外部环境的好转,康在工作方面如鱼得水,每每都有让老板满意和惊讶的表现。每次周例会上,他做的实验数据总是最多,而且结果也最理想。由于康突出表现,他很快就成了老板的宠儿。每次出去开会或有关学术活动,老板都会带他一同参加和出席。康备受鼓舞,他似乎依稀看到付出后的丰厚回报和光明的前途。从此他的工作越加刻苦,除了吃喝拉撒睡,剩余的时间几乎都泡在实验室里。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没日没夜的努力,康很快又有一篇文章发表,且是在遴选极其严苛的顶尖学术期刊上。这让老板和同事们更加对他刮目相看。为此老板还特意找他过一次谈话,鼓励他更上层楼,教他如何自己申请科研经费,并希望他能尽快独当一面。过不久,又主动提出要给他长工资。康很有些受宠若惊,但同时,也更坚定他一向以来的信念,只要自己肯去努力,就一定会前程似锦。他暗暗告诫自己,他,康,有朝一日,也要做老板。他要让他的导师,洁,同学,乃至过去的同事,都以他为荣。让所有的人非但不会再计较他卑微的出身,而且会发自内心地敬佩他,为他鼓掌。他对此有十足的信心,他一定要成功,也一定会成功!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随着时间推移,康已熟悉与适应了美国的生活,工作也渐渐稳定下来。把洁尽快接到美国来的愿望也日益强烈起来。他对自己说,是时候该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了,他也要和别人一样,在美国建立一个温暖的小家,他不想再忍受孤独和寂寞,像以往那样孤军奋战下去了。这个念头最近一直萦绕在康的心头。他远在乡下的父母,也时常在电话里催他,希望早些抱上孙子。这样一来,康给洁的电话就骤然多起来。现在的康,宁可省吃省吃俭用,也不惜买来电话卡给洁打国际长途。

 

可这反常的举动,却让洁烦不胜烦。尤其是当她正在电话上和吴甜言蜜语时,康的电话会不识时务地插进来。更可恼的是,康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实在了无新意。洁心中讨厌康,虽说口里不好道破,却都反应在对康的态度上,因此说话的语气难免有些生硬和冷淡。再加上洁母那边,也是整天唠叨,劝她早些复员,争取和康一起办绿卡去美国常住。又说他们老两口也想有朝一日去美国看看,生活上一段日子。洁父曾去过美国两次,在洁母的鼓动下,对洁采取现身说法,无非也是劝洁改变初衷,尽快出国。总之,洁近来有些疲于应付,精疲力竭的感觉。

洁现在真是伤透了脑筋,父母又怎么会料到,她眼下最想要做的,恰恰是离开康,和正在办离婚的吴结婚呢。本来这种想法有点孤注一掷,但每次一看到二老殷殷期待的目光和满头的苍苍白发,元打算先跟父母坦白的洁就又于心不忍,欲言又止。可以说洁现在的处境很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茫然不知所踪。或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天一天的拖下去了,至于到底该怎么办,洁毫无绪来。

 

因为心里藏着事,跟吴在一起时,洁再不像从前那样无忧无虑,全情投入。她常常显得忧心忡忡,心不在焉,即便做爱也无法尽兴。一想起康的电话和母亲那喋喋不休的唠叨,心里就像塞满了团棉花,即憋闷又空虚。

 

其实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作为男人,他除了面临同样的问题,还有来自多方面的压力。尽管对这些磨难,两人事前也有些思想准备,但现实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严重得多。但吴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大男人,他的态度极其隐忍克制。很有一股泰山压顶不弯腰的英雄气概。每当洁表现出脆弱的时候,吴总会把她搂在怀里,一边亲吻她的头发,一边不容置疑地说:

  “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再说好事多磨。”

吴这样说并不全是宽洁的心,他也是在给自己鼓劲。他没有告诉洁,如他这样的高干子弟,婚姻常常不单纯是两个人的事。内情远比普通老百姓复杂得多。比如门当户对几乎是必须的条件。吴的岳父是军队的政工干部,战争年代,就是他父亲的老上级,现在仍然是。在各种政治风暴中,两人虽几起几落,但都没能破坏他们之间的传统友谊。两家的联姻,实际就是父辈出生入死的深厚感情的一种延伸。婚约几乎在吴和他的妻子出生前就定下了,算是指腹为婚。在爱上洁以前,吴对婚姻的认识,就是逢年过节,一同出入在两个大家庭的聚会里,问候长辈,吃团圆饭;平时两人则各忙各的,互不干涉。时间一久,彼此心里虽然有对方,但也不会特别牵挂。

 

吴的妻子,其实也算一个不寻常的女子。虽然生在高干家庭,却善良单纯,而且非常有上进心。她平时对自己的要求极严格,做事也一丝不苟。路从大学读到博士,又申请到在美国做博士后的机会,期间成绩斐然,有目共睹。她从不像一般女人那样讲究吃穿,也很少化妆,常常素面朝天就去了上班。许多女人多是为爱,为感情而活着,而她,似乎生来就是要工作的。她将全部心思都扑在她的事业上,对男女之爱,并没有太多要求。对她而言,沉浸在她的研究中,更令她满足和着迷。人的精力有限,顾此就难免失彼,她对家庭和丈夫无暇顾及,也就不足为奇了。说实在的,她很满意她现在的婚姻架构,也以为所有的家庭都是她和吴这样的模式。她承认,和吴在一起的时候,吴确实是个好丈夫,体贴,周到,家里的事也从不用她操心,更难能可贵的是吴从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但她实在不太明白,他们的婚姻何以让许多女人那么羡慕。不过她是真心喜欢吴,而且认定一条,既然结了婚,吴就是她的男人,而且会是她一辈子的男人,其它世俗的东西,比如过多缠绵于男女间的情爱,在她眼里简直就是浪费生命,相反多做些有益于科学和人类的工作,人生才更有意义。

 

  当吴在电话里告诉妻子,他打算离婚时,他猜想她会觉得突然,但静下来自然也能慢慢接受现实---他们常年分居,彼此感情已经非常平淡,甚至是冷淡。她应该跟他的感觉一样,大家都还年轻,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不料电话那头的妻子,并没有责问或哭泣,沉默了一会儿,便毫无感情色彩的对吴说了句:

 “我要去实验室了,回头再说吧。”就挂了电话。

吴一直在耐心等妻子的回复。他想她或许需要时间冷静的想一想。最好的情形是两个人先达成共识,然后再跟双方的家长沟通。他也没有告诉洁这其中的细节,省得她为此烦恼担心---但他坚信,洁是一个值得他不懈努力,并做出有些牺牲的人。吴从来没有在对待女人方面如此认真过。在冷漠的商场里摸爬滚打的他,经过这段和洁亲密无间的接触,更加认识到一份真情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他不会辜负洁和自己,而洁需要知道的,只是这一点,他深爱着她,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娶她的承诺。

 

好几天了吴都没有来接洁。这天快下班的时候,门房的老张头又打电话给洁,说有人找她。洁心头狂喜,跑出来一看,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所门口,老张头指着小车,对洁悄悄说,司令部的。

看洁走过来,车上下来一个年轻军人,对洁说,

"是x同志吗? "

"我是,您是?"

  "我是司令部的王参谋,首长有话和你谈。请上车吧。" 年轻人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洁上去。

  洁忐忑不安的上了车,发现车后座坐着一位上了些年纪,穿着朴素,但气度不凡的女人。

  "这位是李阿姨。" 王参谋介绍说。

  "李阿姨好。" 洁客气的打招呼。

那位被称做李阿姨的人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那种不怒自威的架式,一看就很有来头。车里的气氛异常压抑,洁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想开口问王参谋他们这是去哪里,但又一想觉得没有必要,人家想说自然就说了,不想说问也白问。既来之则安之,洁轻轻吁口气,眼睛望着前方,心里却努力安抚自己不安的情绪。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不过短短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洁却感觉被挟持到了另一个时空。王参谋搀扶那位李阿姨下车,慢慢地向酒店里走去。洁只好跟在他们后面。

来到一间包房里,李阿姨在首席上泰然坐下,然后指着旁边的椅子对洁说:

"你也请坐吧。"

"谢谢您!" 洁战战兢兢坐了下来。而王参谋则一直站在那位“李阿姨”的后面。

"小王,请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她有几句话要说。"

  "好,您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门口。" 说完王参谋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气氛有些诡异。洁有些莫名其妙,这算什么? 有关自己前途? 有什么机密的任务要分配给自己做? 还是有什么特殊使命?但自己只是个文职军人,自己从事的虽然都是军工项目,有一定的保密性,但也轮不到司令部的人出面吧? 洁正在胡思乱想,就听那位被称作李阿姨的人缓缓说到:

 

"我是吴刚的母亲,在军区政治部工作。我现在不是以一个领导的身份和你谈话,而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和你交换思想。你虽然是文职,但也是一名军人。军人是有铁的纪律的,我想这些你刚入伍在新兵连受训时,你们的领导就反复和你们强调过。什么该作,什么不该作应该有个是非观念。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一点,请离开吴刚,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否则按部队条例,就不会向我今天和你谈话这么客气了。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听到吴刚母亲这四个字,洁就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原来的那点骄傲和自命不凡,一如被洪水冲垮的大坝,一泻千里。洁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什么?我没听见。" 吴母似乎有些愠怒。

  "我明白了!" 洁虽提高了嗓门,但声音开始有些哽咽。

  "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请你自重!" 说完,吴母就起身向门口走去。

洁感到很屈辱,如果不是她深爱的人的母亲,换作任何人,即使是自己的父母,她也会大声的吼出来,她才不要像刚才那样唯唯诺诺,做个只知道服从的士兵。洁浑身发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一个人呆呆坐在那里发愣,她甚至都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走出那家让她屈辱交加,却又富丽堂皇的大酒店的。

 

  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痛哭了一个晚上。她怨吴,为什么不亲自来告诉她,而要借他母亲的口。他的信誓旦旦难道都是假的。恨完,怨完了吴,她又恨自己,说好了同甘共苦,一起面对磨难,可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里傻等,只能白白流泪。

  后来她哭累了,便沉沉睡去。

直到凌晨,她都在不停地做梦。她梦见自己也去了美国,穿着洁白的婚纱,在她曾经去过的那间教堂里,终于和吴完婚了。但奇怪的是,主持婚礼的竟然是吴的母亲而非牧师。洁心里疑惑,再仔细一看,便发现那不根本不是一场婚礼,而是葬礼。吴的妻子就躺在一旁,却大睁了眼睛,笑着看洁,她想拉着吴逃走,吴却变成了雕像一般,她自己也迈不开步子,腿像被灌铅般沉重。这时天忽然下起了大雨,她觉得自己脸上湿乎乎的,用手一摸,却满是鲜血。她吓坏了,身后又传来隆隆的枪炮声,于是她又看见自己穿着军装,在战场上被敌人追赶,她跑啊跑。。忽然重重滑倒!

啊!

洁终于被这个梦吓醒来,她浑身是冷汗,脸上还有泪。过了好长时间,仍心有余悸。

吴母找她谈话的一周后,她才从偷着来见她的吴那里获悉,因为吴提出离婚,他的妻子一时想不开,准备在自己的公寓里开煤气自杀,幸好发现及时,命总算捡回来了,但却一直昏迷不醒。吴的岳父非常震怒,特地从北京赶来见吴父,要他们给他女儿一个交代。吴和父亲大吵了一架,还被父亲打了。他父亲最后撂下重话,说只要自己一天活着,吴就不能离婚。吴现在正在办理去美国的签证,准备马上去照顾尚在昏迷中的妻子。洁明白,吴再爱自己,也不能置妻子的生死于不顾,他现在必须立即赶赴美国,去陪伴躺在病床上,吉凶未卜的妻子。其实这也是洁的心愿,因为他们都是有缺点的好人。吴神色黯然,一脸憔悴,看得出他的心里也饱受煎熬。一向穿戴整齐的他,这会也不修边幅,胡子拉茬的,一看就是几天没刮了。临走时,他还是微笑着安慰洁说:

 “你自己多保重,等事情处理完我就回来。”

  然后紧紧把洁拥在怀里,仿佛一松开,就是生离死别。

研究所政治处的王处长也代表组织找洁谈过话。期间恩威并行,软硬兼施。他对洁说,如果他们都是单身,组织上完全没有必要出面干涉,但她是有夫之妇,而且又是现役军人,做出这种极其不道德的事情来,组织上是不会对她的行为置若罔闻的。如果她不马上悬崖勒马,继续一意孤行,后果会更严重。她现在先得等待组织上的处理。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王处长在谈话中还故意向洁透露,于和吴都找过他。于还特意为此找所领导为她求情,说她是年轻无知,一时糊涂,而且她过去一贯表现良好,不但工作积极肯干,而且任劳任怨,并从未向组织提过任何条件,从上班到现在年年被评为先进标兵,还立过一次三等功。希望领导能大事化小,冷处理。

“不然处理结果早就下来了,轻则通告批评,重则立即开除军籍。。。




----------------------------------------------------------------------------------------------------------

[原谅自己]

 

 



其实

我在意的

是感情的迷局

而越是粗心

就越能有极致的答案

所以

每每失望

 

其实

你的出现

已令我

忘乎所以

只因文明

把真实淹埋

所以

我只能掩耳盗铃

 

其实

我懂你

却不能身体力行

只好用装疯卖傻

换来片刻轻松

所以

才有了聚集的痛苦

 

其实

你也明白

我们的心路

和尘世的污浊

一样虚伪

因为无奈

所以

还要继续糊涂

 

 

其实

就是懂得

又将如何

越是明白

就越是痛苦

既然有了答案

所以

请原谅自己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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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引用 2012-12-7 22:42
伊兰泓: 回来啦!圣诞当天去儿子教父家。你们乡亲们有什么活动吗?
有,就在周六,家庭聚会
引用 2012-12-7 22:21
平凡往事: 你好,回来了,圣诞干什么?
回来啦!圣诞当天去儿子教父家。你们乡亲们有什么活动吗?
引用 2012-12-7 22:14
伊兰泓: 这样的感情太沉重啦,不好。
你好,回来了,圣诞干什么?
引用 2012-12-7 21:13
 这些天对洁而言,是黑色的。她像一个在茫茫寒夜里,找不到回家方向的迷路人。孤独、恐惧,焦急,现在又加上了惶惶不安地等待。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吴被迫离开的现实,早已让她的心力交瘁。而政治处长口中那悬而未决的处分,像一把悬在她头顶上的利剑,随时都将会落下。而结果如何,又像套在她心上的紧箍咒,让她一刻都不得安宁。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就要崩溃了。洁想,无论什么结果都好,总比这无期的等待和想象中的折磨强。

处分最终还是下来了,党内记大过一次。这远比她想象的要轻许多,只是还留了个尾巴,以观后效。

  早春的北方城市,天气依旧有些刺骨。洁拖着沉重的双腿从所长室出来,连口罩也没心思带。她的脸完全暴露在外面,被冷风一吹,有如针扎一的生疼。阳光像把一把钝刀,从厚厚的云层划开了一条细逢,但并不见有一丝温暖漏下来。倒是那寒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于是她低着头向写字楼走去。

  她的手一路在外冻着,实在不愿揣回口袋,去碰那份盖了红戳,给她人生留下污点的公函。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她看过的一部名叫《红字》的翻译小说里的女主人公,被迫在衣服上,镶一个大红的象征通奸罪的“A”字。她觉出了同样让人抬不起头来的羞辱。她恍惚感觉到,几乎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变得像匕首露出的寒光一样犀利无比。其实,这多半只是洁的疑神疑鬼。因为到目前为止所里除了那几个党委成员外,其他人根本还不知道对洁的处分结果。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洁的”丑闻” 在所里早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并且被多事的人们夸大了许多。有些人开始疏远她,比如走路绕着她走。即使走个顶头碰,也会装作没看见她似的。非但不像从前那样和她热情的打招呼,就连正眼也不瞧她一下。而以前见面就低头走过的人,现在却敢盯着她的脸看个没完。那些闪烁着猎奇和蔑视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的衣衫一件一件的剥去,让她心惊胆战,浑身不自在。

  男兵们见到她像躲瘟疫一样,哄笑着散开。女兵呢,有些本来关系不错,而现在一见她走来了,就骤然噤声。有些人还你推我搡,挤眉弄眼咬着耳朵。等她一过去,她们又即刻恢复了正常,继续叽叽喳喳。

  “别让她听见了”
  “听见怎么啦,有本事别做啊,”
  “啧啧,我早看出来了,你瞧她那眼睛。。。”
  “她老公知不知道啊,真可怜。” 
  这些议论,飘进洁耳朵里,就象划碎玻璃一样刺耳。洁是个骄傲的人,突然遭受如此境况,一时间羞愧难当,很难适应。有时她真想冲上去,大喊一声:

“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能不能不那么无聊?”

但舌头长在别人嘴里,她也只能任由人家说去。她心里打定主意,再难听的话,只要不是当着她的面,指名道姓说出来,她就假装听不见或干脆装糊涂。

  现在,上班下班,洁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低调,有事没事,也尽量躲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埋头工作。

  可总有连躲也躲不过的时候。有一次,联机调试时,明明是一个同事的一方出了问题,可那人却强词夺理,一口咬定是洁的问题。洁分辨了几句,那人抬起头,轻蔑地斜了她一眼,说:

  “这里是工作的地方,靠的是头脑和技术,勾引男人的本事再大,恐怕也用不上吧。”

  这这件事的处理上,原先对她关爱有加的组长,不但没说句公道话,而且还冷冷地训责她不要太自以为是,并要她回去仔细查验她的那部分。这样的情形,其实已经发生的不止一次了。

  晚上,洁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眼前闪过一幕幕让她感到羞辱,委屈和荒唐的情景。幸好这漫长的夜晚,像一层厚厚的绝缘体,将丑陋的一面暂时屏蔽起来,让洁不用担心像白天那样被人窥探和逼视。而且她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将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积蓄的所有不平和不快都尽情宣泄出来。

  洁哭完,倒真感觉轻松了许多。她本来就是那种生性活泼,单纯的人,而且她身上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她常常能在彻底绝望之时,蓦然跳脱出来。找回她天性中的乐观。有这样的能力,或许应该归功于她快乐的童年和父母的慈爱吧。

  现在,心情平静了许多的洁,回想起自己对于有过的感觉,以及后来对吴现在的感情,吴给过她的幸福和满足。虽然相思的痛刻骨铭心,没一天稍减,但那些甜蜜的点点滴滴,至少能帮她赶走眼前的阴霾与黑暗,使她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释然。她突然意识到,虽然在世俗的眼里,她是个罪人;但在感情上,她终于开始向忠实于自己的心的方向努力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脱胎换骨的进步。我没有错!她对自己说。这重新竖立起来的的信念,让她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象腊月的梅花,怒放开来。她暗暗发誓,她将再也不怕周围人对她的歧视和抵毁,她要勇敢地迎上去,面对一切。


洁想到这里,霍地从床上坐起,伏到写字台前,连夜给康写了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康:

  你好。

我是下了很大决心,想了很久,才决定写这封信给你的。因为我觉得有些问题迟早都要面对,暂时的逃避,只是一时的轻松,对真正的解决问题并没有帮助。

我想你或许也觉察到了我最近在电话里的冷淡态度,这绝不是你的错觉。而的的确确是我真实心情的写照。我最近一直都处在极度矛盾痛苦之中。这种状况,其实自我从美国回来,不,从我决定要与你结婚那刻就开始了。而这一切的症结的始甬作者不是别人,相反恰恰是我自己。

我知道我这样做,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对你不公平。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也很有责任心,对我也一直都很好。但人的感情和感觉不但很微妙,而且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绝对不象作对一道数学题那样容易和简单。我曾经努力过,理智上也接受,我的父母极力劝我选择你,是因为他们相信,嫁给你,将是我这一生很好归宿。但我始终没办法勉强我自己的心意,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自然而然地去爱你,去欣赏你,甚至不想走近你。我知道,这问题一定是出在了我身上。我除了真诚地跟你说声对不起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无奈和歉意。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成为那个使你幸福的妻子。你应该,也绝对会找到一个更加懂你,珍惜你的女子。

实际上,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向你坦白。我在还是你合法妻子的时候,接受了另一个男人的感情。虽然我和他之间并非出于一时冲动,而是真心相爱,并且我也为这份感情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甚至还受到一次党内处分(我希望你不要对我的父母提起这件事,以免他们担心难过)。但对你来说,我知道我这样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极大的伤害了你,而且非常不公平。这正是我良心不安,挣扎,矛盾并向你和盘托出一切的原因。这样做,无论你如何看我,怨我,恨我,我都能给自己一个交代。只希望我此刻的真诚,不会再对你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康,咱们分手吧,结束这段不对的婚姻。这也是为了彼此不再互相伤害,我们还年轻,实在没有理由将错就错下去。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想法,也认真对待这个提议。我会耐心等待你的答复。

祝春安

                             

洁 上



信寄出后,洁如释重负。人在作出某种他认为对的决定前,往往会有一番山重水复,有时还得有勇气经受煎熬。可一但听从了自己的心,总能让自己的心得到安宁和踏实。这种回报让人有如重生一般。

洁打定主意,在康看到这封信之前,她不会接他的电话,也暂时不想再跟康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至于吴,自从那次见面以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洁。洁想他应该已经去了美国。她虽然一如既往想念他,但她更希望吴的妻子能尽快好起来,否则她的未来都将会在无尽的自责中度过。那要比杀她更让她难以忍受。

或许,在这场渐渐平息下去的风波中,最幸运的人,算是洁的父母。他们因一直被蒙在鼓里,而暂时不必承担任何痛苦和折磨。而他们的女儿洁,那个原本和他们的生活毫不相干的吴和吴的妻子,乃至他们的学生康都是它的直接受害者。

洁并不在意那些让她难堪,和歧视她的人。在她眼里,他们又何尝不是文明社会里的另一部份受害者呢,因为歧视本身也是一种病态与软弱。 

有时痛苦不一定就是坏事,它能让人饱受折磨和摧残,也能让你置死地而后生,从而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洁就是后者,表面上她变得沉默了许多,但也许只有一直默默关心和支持她的于看得出来,通过这次事件,洁不但没有被击垮,反而变得更加成熟了。

她每天都在心里对自己说,让所有人都理解是一种不可能,坦然活出自己就行了。

现在,几百号人的研究所里,似乎只有一个人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个人正是于。当洁处于白色恐怖一样的环境中时,于却一反往常那种刻意疏远她的态度,总是有事没事的到办公室找洁,多数自然是谈工作。表面上,于是传达所领导的意思,不想看到一个好同志因为犯一次错误而就此消沉下去。但于同时也向洁传达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爱护。洁怎会不明白呢。于是真的对他好,并总是默默为她分担压力。危难中最能见证真情的可贵。每次想起于在不动声色中所做的一切,洁的心中都充满感激和感慨。于在她心目中是个真正的君子,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会视他为一辈子的朋友。

再说吴,拿到签证后,立即向公司付总和财物总监分别交待了一下工作。接着马不停蹄,飞奔到了妻子的病床边。

吴的妻子终于苏醒了过来―――却不再是从前那个聪明绝顶的女科学家了。由于一氧化碳中毒带来的后遗症。吴的妻子现在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看着刚出医院,回到公寓里的妻子,一会儿哭一会笑,不是喃喃自语,就是语无伦次,吴心如刀割,欲哭无泪。她曾经是个多么精明强干的女子,如果她知道,她现在却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将情何以堪!吴真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好端端一个人,因为他给毁了。他不断的忏悔,怪自己粗心大意,为什么就没有意识到,在她那个单纯而稳定的世界里,他就是那个唯一的支柱,他一抽离,她的世界就像一栋纸糊的大厦,哗啦啦倾倒了。如果他稍微细心一点,不是那么轻率,或许她也不会有这么激烈地反应。或许,可惜人生从来就没有假设,现在说什么都嫌太晚了。就目前的情形而言,他不但无法向岳父母,自己的父母交待,就连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深陷在不断自责和忏悔中的吴,此时已经顾不得对洁的承诺了。他已经决定,如果妻子还是不见好转,他就带她回国,从此不离不弃,照顾她一辈子。在责任和爱情的取舍之间,他宁愿牺牲后者,虽然他心中有千般不舍,还放不下洁,但这样良心不安地跟洁在一起,两人又怎么会幸福呢。

吴一直呆在公寓里,细心照料妻子。失去自控能力的妻子,经常会发狂打人,但吴从不还手,也不拦挡,而任她发泄,直到妻子自己平息下来。一个月过去了,吴终于带着稍有好转,但仍需人照顾的妻子回了国。

他为妻子请了两位保姆,一个管洗衣做饭,打扫房间,另一个专事妻子的起居。吴再也没有去找洁。他怕遭天谴。虽然他不迷信,但相信善恶有报。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以前的罪过,他宁愿让报应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既不能给洁幸福,那就别再把洁牵连进来一同遭罪了。

吴现在一有空就往家里跑,即便离家在外,也问候不辍,每天向保姆问询妻子的情况已经成了他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吴甚至下了决心,妻子一天不好,他就再不涉足娱乐场所,公司的应酬已全权交给了副总。

他也没再回去看过父母,他觉得实在没脸见他们,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在他不在家时,时常总来看望儿媳,每次都买好多水果和女人用品。

吴的妻子现在每天都呆在家里,而吴又时刻都牵挂与她,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天意。
引用 2012-12-7 14:25
这些天对洁而言,是黑色的。洁在惶惶不安中总算把处分等到了。党内记大过一次。这比她想象的要轻许多,只是还留了个尾巴,以观后效。对洁而言,有结果就是好事,而无论多么严重。总比让人在等待和想象中,饱受煎熬好得多。

早春的北方城市,天气依旧有些刺骨。洁她拖着沉重的双腿从所长室出来,连口罩也没心思带,脸完全暴露在外面,被冷风一吹,针扎一样生疼。太阳像把一把钝刀,从厚厚的云层划开了一条细逢,却不见有一丝温暖漏下来。倒是那寒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于是她低着头想弓字楼走去。


那份盖了红戳,给她人生留下污点的一纸公函,就像中世纪的修女因为所谓的淫乱额头上被刻上红字一样,让她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在洁的眼里,仿佛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像匕首露出的寒光一样犀利无比。洁的心里生出了鬼,这让她避之不及。其实到目前为止所里除了那几个党委成员外,其他人根本还不知道对洁的处分结果。


当然,正如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样,洁的”丑闻” 在所里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而且被夸大了许多。有些人开始疏远她,走路绕着走。即使走个顶头碰,也会装着看不见她似的,不但不像从前那样和她打招呼,就连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尤其那些见面就低头走过的人,现在却敢盯着她的脸看个没完。而那闪烁着猎奇和猜忌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的衣衫都剥去,让她浑身不自在。

男兵们见到她像躲瘟疫一样,哄笑着散开。有些人,本来关系不错,就像那些喜欢说说笑笑的女兵,一见她走来了,就骤然噤声,有人还你推我搡,挤眉弄眼咬着耳朵。等她一过去,她们又即刻恢复了正常,继续叽叽喳喳。
  “别让她听见了”
  “听见怎么啦,有本事别做啊,”
  “啧啧,我早看出来了,你瞧她那眼睛。。。”
  “她老公知不知道啊,真可怜。” 
  这些议论,飘到洁耳里,象划碎玻璃一样刺耳。洁是个骄傲的人,突然遭受如此境况很难适应。有时她真想冲上去,大喊一声:

“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能不能不那么无聊?”但舌头长在别人嘴里,她也只能任由人家说去。她心里打定主意,再难听的话,只要不是当着她的面,指名道姓说出来,她就假装听不见或听不懂。

  现在,上班下班,洁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低调,有事没事,也尽量躲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埋头绘图。
  可总有连躲也躲不过的时候。有一次,明明是一个同事的图纸出了错,却在组长面前咬定是洁的问题。洁分辨了几句,那人抬起头,轻蔑地斜了她一眼,说:

  “这里是工作的地方,我们靠的是头脑和技术,勾引男人的本事再大,恐怕也用不上吧。”

  甚至是组长,也没说句公道话,只是冷冷地要她去改正。这样的情形,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晚上,洁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眼前闪过一幕幕让她感到羞辱和气氛的情景。幸好这漫长的夜晚,像一席温暖的棉被,将她的身心包裹起来,不用担心像白天那样被人窥探和逼视。她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将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积蓄的所有不平和不快都尽情宣泄出来。
  洁哭完,倒真感觉轻松了许多。她本来就是那种生性活泼的人,而且她身上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她常常能在彻底绝望之时,蓦然逃脱出来。恢复她最属于天性的乐观。有这样的能力,或许应该归功于她快乐的童年和父母的慈爱吧。

心情平静了许多的洁,回想起自己对于有过的感觉,以及对吴现在的感情,吴给过她的幸福和满足,虽然相思的痛刻骨铭心,没一天稍减,但那些甜蜜的点点滴滴,至少赶走了眼前的阴霾与黑暗,让她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释然。她突然意识到,在世俗眼里,她是个罪人,但在感情上,她一直都忠实于自己的心。我没有错,这样的信念,让她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象腊月的梅花,怒放开来。她暗暗发誓,她将再也不怕周围人对她的歧视和抵毁,她要勇敢地迎上去,面对一切。


洁霍地从床上坐起,连夜给康写了封请求他同意离婚的信。信中明确的告诉他,自己不爱他,而且心中已有所属。信是这样写的:


康:


  我们离婚吧。对于我的提议也许你会感到非常突然,但我还是恳请你能理解。你是个聪明的人,我想你也明白,爱情是婚姻的基础,而我们之间恰恰最缺乏的就是这种让婚姻继续下去的东西。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而且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向你提出来的。


我承认,这一错误的婚姻,是由于我对生活的态度不严肃而一手造成的。我知道这将给你造成极大的伤害,对你也很不公平。对此我向表示你深深地歉意。我也知道我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但它已然成为事实。我们只能面对。我们都还有很长一段人生道路要走,绝对不应该一错再错。我不想自欺欺人,更不想欺骗你。如果那样,对你,对我自己都将极其不负责任。

  坦白地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这一点我从不否认。我的父亲,你的导师能在纭纭众生中挑选你做他的女婿,我想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我承认,父亲是一个有着丰富阅历的知识份子,他的眼光一定有他的独到之处。而正如智者千虑终有一失那样,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以为我们会成为他和我母亲那样的婚姻模式,即先结婚,后恋爱。但他却忽略了一点,即时代不同了。那种封闭和传统的旧式思维习惯,早已被今天之文明和进步氛围所代替。人格独立和人性解放已经不仅仅是几句空泛的口号和概念,而是人们追求幸福的行为指南。尽管文明社会里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它们永远不再是开明社会中具有影响力的因素,迟早都是要被滚滚而来的时代车轮碾得粉碎,最终成为历史的垃圾。



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你。虽然结婚以后,我曾努力让自己那么做。可事实证明,真爱不像算对一道数学题那样的容易和简单。在不对的人之间,它就像哥德巴赫猜想一样的无解。如果说我过去还能违心和你生活在一起,现在就变得毫无可能了。因为我和一个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已经有了实际意义上的男女关系。为此,就在今天我受到了一次党内的处分。但这些都不会影响我现在的决定。

最后,我想再次向你说声对不起。我很感激你为我们婚姻所付出和努力,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并尽快答复我关于离婚的请求。

此致
                                  





信寄出后,洁如释重负。人在作出对的决定前,往往会有一番山重水复,有时还得有勇气经受煎熬。可一但听从了自己的心无论对错,都会获得一种安宁和踏实的感觉。

洁对于康的电话,一概不接,她已经打定主意,在康看到这封信之前,她不想和他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至于吴,自从那次见面以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洁。洁想他应该已经去了美国。她虽然一如既往想念他,但她更希望吴的妻子能尽快好起来,否则她的未来都将会在无尽的自责中度过。那要比杀她更让她难以忍受。

或许,在这场渐渐平息下去的风波中,最幸运的人,算是洁的父母。他们因一直被蒙在鼓里,而暂时不必承担任何痛苦和折磨。而他们的女儿洁,那个原本和他们的生活毫不相干的吴和吴的妻子,乃至他们的学生康是它的直接受害者。洁并不在意那些让她难堪,和歧视她的人,因为在她眼里,他们又何尝不是文明社会里的另一部份受害者呢,因为歧视本身也是一种病态与软弱。 

有时痛苦不一定就是坏事,它能让饱受折磨和摧残,也能让你置死地而后生,从而变得更加坚强。洁就是后者,表面上她变得沉默了许多,但也许只有一直默默关心和支持她的于看得出来,通过这次事件,洁不但没有被击垮,反而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了。她每天都在心里对自己说,让所有人都理解是一种不可能,坦然活出自己就行了。

现在,几百号人的研究所里,似乎只有一个人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烟上,这个人正是于。当洁处于白色恐怖一样的环境中时,于却一反往常的那种刻意疏远她的态度,总是借故找洁。当然多数情况是谈工作。
引用 2012-12-7 11:14
这样的感情太沉重啦,不好。
引用 2012-12-7 08:10
燕山红场:      年轻时、少年时——其实都是不懂爱情,可中年就明白了吗?!不一定!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C68qhgJ_kU
引用 2012-12-7 03:01
    年轻时、少年时——其实都是不懂爱情,可中年就明白了吗?!不一定!
引用 2012-12-7 01:19
    
引用 2012-12-6 12:14
   期待下集。。。   
引用 2012-12-6 09:43
  
引用 2012-12-6 08:11
ojx111: your rewrote it, right? I read it a couple of days ago and it was a little different.
那时没写完
引用 2012-12-6 07:44
your rewrote it, right? I read it a couple of days ago and it was a little differ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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