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强再答《法治周末》

鱼雷一号

本文系韩德强老师接受《法治周末》的二次采访。韩老师回应了自己在打汉奸事件之后的一些状况，并重点阐释了对网络文革、可控民主、韩德强中文网、乌有之乡网站被封以及薄熙来和重庆模式等问题的看法。

1. 您9月27日声明，起开始回应各界提问。从9月18日到9月27日已经近10天时间，您选择沉默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选择在今天开始回应各界质疑，而没有在当时作出回应?

答：我在9月19日已经发表了声明，这应该算是一个郑重的回应。来而不往，非礼也。但是，有来有往，并不需要一来一往。沉默一段时间，让支持者去反驳那些批评者，岂不更好?

2. 网络有人发起88位老人给北航领导写信，要求将您停职，这件事校方有没有反应?

答：这88位自称的历史老人停留在自己的伤痕中，看不到新中国巨大的进步，暴露出反毛者的阴暗、狭隘和反动，北航党委怎么可能理睬呢?否定毛泽东，就是否定中国共产党，就是否定北航党委。这88位自称的历史老人实在是愚不可及，以汉奸面目去替汉奸张目，不是自取其辱吗?

3. 您提到“中国正在经历一场新的文化大革命”，特别是微博上“自下而上地揭露社会阴暗面”，您认为这种“网络文革”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网络上那些质疑和抨击您的声音是“网络文革”的一部分吗?

答：中国这场正在兴起的“网络文革”，对于揭露社会的阴暗面，帮助党纠正错误，监督党和政府的日常工作，具有重要的正面作用。“表哥”事件一出，多少贪官污吏感到心惊胆颤!其实，四十多年前那场文化大革命也具有这样的积极作用：各级干部怕被群众揭发，“口袋不敢摸错，房间不敢走错”，造就了历史上最清廉的干部队伍。改革开放以后，社会舆论不断鼓吹“一切向钱看”，张维迎靠一篇“为钱正名”而被高层欣赏。但是，真到实际生活中，干部们还得小心翼翼，直到九十年代以后，胆子才大起来，步子才快起来。遗憾的是，现在这场“网络文革”还很微弱，那位“表哥”恐怕也是被同事或上级抛出来的，而不仅是网友揭露出来的。面对大面积的腐败，高层不敢号召群众“自下而上地揭露社会的阴暗面”，更不敢允许群众结成各种“揭老底战斗队”。所以，“网络文革”是有限度的，是受控的。

至于网络上质疑和抨击我的声音，当然也属于“网络文革”的一部分。文革中有造反派，有保皇派，两派的斗争是文革时期的正常现象，正如美国驴象两党的斗争是民主制度的正常现象。不能说只有造反派才属于文革，保皇派不属于文革。妖魔化毛泽东是改革开放以来知识界的主流，挑战这个主流的是造反派，维护这个主流的是保皇派。两派之间相互抨击，实在是情理之中。

4. 您在回复中说到“可控民主”，那么，实施“控”的是谁?处于“控”下的民主以什么作为保障?

答：“可控民主”的对立面是“颜色革命”，是分裂国家的“不可控民主”。谁应该是“控”者?每一个不希望国家分裂、社会动荡的人都应该是“控”者。当然，有普京这样的“控”者，更好。普京上台，通过车臣战争，通过迫使各共和国、各州修订立法，决定性地打击了俄罗斯分裂势力，增强了俄罗斯中央集权的力量。普京因此被民主派称为独裁者、暴君、彼得大帝、沙皇。但是，普京并没有取缔党派活动，并没有限制新闻自由，因此，俄罗斯也有一定限度的民主。这就叫可控民主。

处于“控”下的民主以什么作为保障?这就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站在车臣分裂势力的立场上，有了普京，车臣的民主就没有保障了。站在普京的立场上，他会保障言论、集会、结社、结党的自由，但这自由不能通向分裂。

5. 今天看到“韩德强中文网”，这个网站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您希望他成为什么样的一个平台?

答：“韩德强中文网”是刚刚建立的。恰恰是因为我打汉奸，赢得了无数网友的强烈支持，他们希望建立这样一个网站，更好地表达这种支持。我也很高兴能够用这个网站系统地、持续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所谓民主，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每个人都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和主张。让社会和历史来选择吧。

6.“乌有之乡”网站被封，据说是因为“极左”思想泛滥，作为网站的创始人之一，您怎么看待这件事?您认为自己是“极左”吗?您怎么理解“乌有之乡”的内讧，您认为主要的分歧在哪里?

答：“乌有之乡”网站被封，并不是因为“极左”思想泛滥。有关部门明确告知，关掉“乌有之乡”，是因为网站“妄议十八大人事，诽谤国家领导人”。也就是说，是因为网站运用了民主权力，发出了有关部门认为的“噪音、杂音”。

至于“极左”，就看是谁定义了。我早在2003年就撰文《排除新自由主义干扰，完善社会主义混合经济体制》，2006年进一步《略论混合经济、政治、文化体制》，2008年展望一个《强大、公正、民主、法治、高尚》的社会。如果说这样的主张是“极左”，只能说明论事者是“极右”。

关于“乌有之乡”的内讧，其实无从谈起。因为，从乌有之乡创建之初起，就是一个泛左翼的平台，就包容了各种自认为代表人民大众的左翼的声音。我自己的主张在“乌有之乡”也是非主流，我是“非主流中的非主流”。表明“乌有之乡”倾向的四句话的确是我起草的：公平扩大内需，正义创造财富，平等激发活力，自由享受激情。但是，这四句话也是受许多网友批评的。不少网友认为，这四句话是小资产阶级的声音，不是科学社会主义的主张。但这种批评是“内讧”吗?我看，这种批评恰恰是“乌有之乡”网站里的民主争论。“内讧”之说假定乌有之乡有着严格的思想一致，这恰恰可能暴露出论者自己的极权思想。

7.薄熙来被开除党籍和公职，您与薄熙来有过接触吗?对他有何评价?另外，您怎么看待重庆模式?

答：我与薄熙来没有任何接触。在2009年以前，我几乎不了解薄熙来。但是，当我了解到他在重庆“打黑除恶”的力度后，我开始注意到他。我认为，进行如此规模的“打黑除恶”，一定意味着他自身比较干净，也意味着他作好了被暗杀的准备。所以，我就认定他是一个好干部。事情发展到今天，虽出意料，但也可以理解。违反潜规则，后果是很严重的。我相信，他一定是预见到了今天的结局，准备好了粉身碎骨。

重庆模式，我认为是真正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唱红打黑，共同富裕，正是老百姓所渴望的，也是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所内含的。只不过重庆找到了落实的人和办法。薄熙来被“双开”了，但中央至今没有任何说法否定“唱红打黑，共同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