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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阿波罗20号飞船在月球上发现了巨型外星飞船外星女尸
热度 3 稻草 2016-6-4 23:39
  阿波罗20号飞船在月球上发现了巨型外星飞船,并且在上面还发现了外星女尸。种种不可思议,令人震惊的消息让人窒息,透过现象看本质,外星人到底要干什么?让我们一起来解秘。   巨型飞船或载有数万外星生命   阿波罗20号飞船飞临月球表面时,发现了一艘年代十分久远,表面布满着陨石坑的巨型外星飞船。据测算,该飞船有500米高、数千米长。想想看这么大的飞船里面应该像个城市,足以装载数万外星生命。   想想看数万外星生命,他们为什么要到月球上?这么大的一个军团,肯定是集合了各种技术人才。他们有着鲜明的目的:要么是开采能源,要么是开拓生命的领地,也说不定他们是一个逃亡的舰队。   总之,他们的到来目的很明确。 根据飞船表面的陨石坑推算,飞船可能有数千万年甚至上亿年的历史了,但也说不定,也许是伪装的。这个外星种群可能已经繁衍了很多代,他们可能生存在月球、地球、或者火星等其它星体上,他们的科技十分发达。   飞船被有意藏匿在峡谷里   从视频上我们可以看出飞船躺在峡谷里,只露出来一个舰艏。舰艏上还布满了陨石坑,在地球上根本没办法识别。只是借用现代光学仪器,宇航员才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想想500米高,数千米长的飞船藏匿在月球上的大峡谷里,这个目的再明确不过了,就是为了不让其他智能生命发现。   而恰恰是这个外星人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被地球人类发现了。 不仅发现了飞船,还发现了上面被遗弃的女尸。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可能这个外星人群的数量已十分惊人,他们的长相与人类相当接近,混在人类种群里可能我们都无法识别,或许人类中的某个种群就是他们的后代。   外星女尸被遗弃在飞船内   外星女尸被宇航员发现时,她的脸上戴着古怪的支架,有点吓人。我想这可能是外星人从遥远星球到来的证据。连接五官的支架金属首先可以有效的保护五官。使五官肌肉处于锁死状态,眼睛睁不开,嘴始终保持张开的状态。   为什么要保持这种状态,可能飞船处于高速飞行不稳定状态,人体被置于某种缓冲液体里,身体被连接在某种机械设备上,一根供生命体存活的软管插入女子的身体内。使生命体一直处于生与死之间的状态。   飞船载着外星生命来到月球时,这个女子可能因为某种意外事故最终没能醒过来,只能放在飞船上。时间久了就被这个外星族群遗忘了。
个人分类: 科技转贴|4706 次阅读|8 个评论
分享 (转帖)马可安:中国灭族灭国之灾
天涯过客 2015-12-28 16:40
《马可安:中国灭族灭国之灾》 我文章发出之后,在海内外引起强烈反响,传阅达几十万次,但是在有关当局处却引起零的反响,得到的是死亡一般的沉默。没有任何人出来,提供任何数据来证实 或者反驳我的论点。在天大的灾难面前,当局决不应该保持沉默,必须做出认真的调查研究,拿出可信的结论,让民众知情,并采取确实措施,终止这场灾难的继 续。掩耳盗铃是行不通的。我也呼吁关心的朋友们自己购买盖革计数器,自行监测自己生活工作环境的辐射量,让自己知情,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健康安全。 【 阿波罗新闻网 2015-12-23 讯】 作者:马可安 此前我撰文指出,中国内蒙古的煤矿和世界最大的铀矿伴生形成。近些年内蒙煤炭产量迅猛增长,已经超过一年十亿吨。不加任何控制被大量开采的高含放射 性铀的煤炭,在全国特别是北方的火电厂燃烧之后,放射性铀粉尘大量散布到城乡各处,通过威尔逊云室效应,能够大大促进#雾霾#的形成和延长其持续时间。这 是近一两年来在中国广大地区经常形成连日不散的严重雾霾现象的真正原因。值得注意的是在腾讯微博上,核雾染(“雾”换成“污”)与核福射(“福”换成 “辐”)成为不可搜索的禁词,什么断子绝孙的政策让这两词成为禁搜词呢? 如果这个#核雾染#现象被证实是雾霾的真正成因,那么问题严重性远远高于雾霾引起的呼吸不适和交通不便。因为放射性铀对环境的污染是永久性的。没有 一种办法能够把散布在环境中的铀有效去除,其放射性半衰期长达45亿年。铀238蜕变中间产物之一,放射性氡222,是引起肺癌的罪魁祸首。氡是气体,只 需要极微量吸入肺中,其裂变就可以打乱其周围的肺泡细胞的基因序列,发生癌变。若是再不及时悬崖勒马,亡羊补牢,马上终止开采燃烧内蒙高铀煤,那么这场万 劫不复的灾难将使中华故土永远毁坏,变成无法居住的人类禁区。 遗憾的是,我文章发出之后,在海内外引起强烈反响,传阅达几十万次,但是在有关当局处却引起零的反响,得到的是死亡一般的沉默。没有任何人出来,提 供任何数据来证实或者反驳我的论点。在天大的灾难面前,当局决不应该保持沉默,必须做出认真的调查研究,拿出可信的结论,让民众知情,并采取确实措施,终 止这场灾难的继续。掩耳盗铃是行不通的。我也呼吁关心的朋友们自己购买盖革计数器,自行监测自己生活工作环境的辐射量,让自己知情,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健康 安全。盖革计数器不贵,也不难买到,使用很容易。 我这里继续撰文,论述#核雾染#现象有哪些是事实根据,哪些是基于基本物理原理的合理推测。供关切此事的朋友们探讨研究。 值得欣赏的是,新疆政府已经意识到高铀煤的危害,颁布了地方法令限制和禁止高铀煤的开采。遗憾的是标准还是太宽松了,只有含铀量超过百万分之五十的 煤炭才被严格禁止,百万分之十到五十间是限制开采,低于百万分之十不加限制。我认为超过百万分之十的铀就应该完全禁止开采,百万分之五到十就要视情况加以 限制,不到百万分之五可以不加限制。今年新疆煤炭产量预计达到1.6亿吨,即使是允许煤炭中含有百万分之五的铀,算起来也有八百吨铀粉尘通过燃煤散发,这 已经比美国在伊拉克战场散发的几吨贫铀武器粉尘严重许多倍了。 更遗憾的是其他省区,特别是内蒙,尚无类似地方法规禁止高铀煤开采,中央政府也没有这样的法规。为什么新疆能做到,内蒙做不到? 有些朋友怀疑内蒙煤炭怎么和铀混在一起?这个怀疑是不必要的。内蒙的煤炭和铀矿伴生共生,是地质界并无异议的事实结论,也有相关地质地理理论的解 释。在网上搜索煤铀兼探,煤铀伴生,可以找到许多资料。温家宝总理去年五月1日在地质大学的讲话里,就提到内蒙煤炭与铀伴生的事实。尽管内蒙最大的铀矿在 大营区域发现,并不仅仅是大营才有铀,煤铀伴生是整个鄂尔多斯盘地普遍的地质特征。 燃烧高铀煤会给环境带来严重的放射性危害,也是事实,参读《你不知道的煤电辐射》。特别注意其中提及的放射性氡的危害。 中国有几处煤炭含铀异常高的地方。黄文辉和唐修义在2002年发表的论文中提到,中国某地煤炭样品最高检测到每公斤25660毫克的铀,也就是 2.5%的含量。参读《中国煤中的铀、钍和放射性核素》。中国含铀较高的煤炭主要在云南贵州是一个区域,新疆是另一个区域,问题最严重的当属内蒙古鄂尔多 斯盘地。东南部湖南江西浙江一带的石煤含铀量也很高。内蒙古煤炭不但含铀量高,并且年产超过十亿吨,占全国煤炭产量四分之一强,因此问题最严重。 携带高放射性的煤挖出来,最终是在火电厂燃烧掉,或者在制造水泥和钢铁之中消耗掉,或者提供给城市供热烧饮消耗。其中的放射性铀不会消失,而是全部 以烟尘,废灰,和建筑材料的形式散发到环境中造成放射性污染。火电厂燃烧含铀煤,一部分铀通过烟尘排放到空气中污染大气,另一部分残留到煤灰中,渗透到地 下污染地下水,或者变成扬尘,或者流到河流。有些粉煤灰里的含有如此高的铀,以至于一家加拿大公司,叫做Sparton,跑到中国云南建了一家工厂,专门 从小龙潭火电厂的煤灰堆里提炼金属铀赚钱。 来自煤炭的放射性铀污染环境,最大的危害是导致大量肺癌的爆发。铀238蜕变有个中间产物,放射性的氡222气体。因为氡222是气体,可以吸入肺部,其蜕变周期只有四天。只需要极微量放射性氡吸入肺部,氡核在肺里蜕变,会强烈破坏周围的肺细胞,引发细胞癌变。 前面说到云南煤炭高含铀,加拿大公司专门跑来从小龙潭火电厂的煤灰里提取铀。在1973年到175年做的全国调查发现,云南省宣威县是全国农民肺癌 最高发地区,其中又以来宾镇为最,而来宾镇的虎头村,又是全国最有名的肺癌村。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远在改革开放之前就存在的肺癌高发现象,因此无法归咎于 工业发展造成的污染。世界各地医学专家几十年对该地肺癌高发原因一直没有定论,但是都隐约认为与当地烧的煤炭有关。然而,室内烧煤做饭取暖在全国都普遍存 在,为什么独有虎头村肺癌最高?其原因就是煤中间放射性铀蜕变而产生的放射性氡是强烈致肺癌的有害物质。 美国统计数字表明,室外环境通常放射性氡的放射剂量为每立方米不超过15贝克尔,一贝克尔是每秒钟有一个原子核蜕变,美国室内空气含氡的放射剂量通 常会数倍于室外。任何浓度的氡含量都是有害的,其致肺癌几率正比于其含量。美国有相当百分比的肺癌是因氡引起。参 读:http://www.radon.com/。 中国燃烧高铀煤,不光是散发放射性铀烟尘污染大气,更加糟糕的是有关方面变废为宝,提倡绿色环保的结果,是把燃烧煤的残余粉煤灰焙烧制作成建筑材 料,制成房子让千家万户居住。这样的建筑砖材携带有大量铀,源源不断蜕变成放射性氡,释放到室内空气,变成居民大量惟患肺癌的重要导因之一。这个健康危害 是个尚未被广大人群意识到的科学事实。有关方面对建材的放射性也不加任何的限制检测。我强烈呼吁大家认清放射性氡的严重危害。特别是准备购买住房的朋友, 一定要自备盖革计数器,检测将要购买的房屋的室内辐射剂量,并委托有关机构测量室内空气的氡含量。关系到你和家人的生命健康,相比于买房的一百多万元,这 是一笔几百元的非常值得的投资。 内蒙新疆的煤炭含有超高的放射性铀,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有大量科学论文证实。具体含量多少,有关方面讳莫如深,煤炭生产销售的各个环节对之不加监控检测,我们对具体的数字不得而知。我们知道的是这些煤炭里的铀最终散发到城乡环境中,随时危及我们的健康。 我提出,近年来突然严重起来的经日不散的普遍雾霾现象,是放射性铀造成的核雾染灾难的直接表现。其物理根据很简单。环境中放射性会大量电离空气分 子,让空气中的污染粉尘颗粒带电。因为水分子是极性分子,非常容易被带静电的粉尘颗粒吸引,凝聚成雾滴。这使得雾霾即使在空气湿度远远没有接近饱和的情况 下也能够发生,并且能够持续。这才是雾霾频发,连日不散的原因。因为通常情况下,雾霾应该在水汽湿度接近饱和的情况下发生,也就是早晨气温低时候。日出之 后,气温升高,相对湿度下降,雾应该消掉。 参阅同济大学蒋大和教授的雾霾科普文章:《为什么会雾霾》。文中提到,发生雾霾三个条件都必须同时满足: 一,PM2.5粉尘污染严重; 二,气流稳定,不利扩散; 三,适当的湿度。 请大家注意第三条,并且注意到蒋教授提到,湿度不适宜,即使粉尘污染很严重,也是看不见的,只有湿度足够高,粉尘吸收水分,颗粒变大许多,方才变成 看得见的雾霾。可是最近江浙沪一带发生的几次雾霾,在湿度仅有40%的情况下发生了,因此必然有某种原因,使得粉尘吸湿性大大增强,使本来不足够形成雾霾 的低湿度情况下,也能发生雾霾了。这个大大增强粉尘吸湿性的真实原因是核雾染,也就是放射性电离使粉尘带电荷。大家也要注意到,PM2.5粉尘污染严重, 十多年前的北京就已经这样,并不是今天才这样。可是内蒙煤炭的大规模开采,是近两三年的事情。因此两者显然是相关的。更强有力的例证是华南广州的空气污染 也很严重,湿度比北方还高,可是并没有北方那样的雾霾,因为烧的不是内蒙煤,是烧进口煤居多。 另外一个例证是乌鲁木齐近年也雾霾严重,一年有大半年雾蒙蒙的。乌鲁木齐地处内陆,空气干燥,也没有什么重工业污染,历史上空气极少有雾,即使有雾 也只能是早晨日出即散的那种雾。那么在空气干燥之地发生雾霾,原因只能是燃烧的新疆煤是高铀煤的放射性引起。更强有力的例证是蒙古首都乌兰巴托,人口仅一 百二十万,没有什么重工业污染,经济不发达,可是现在成为世界第二的空气污染严重城市,终年雾霾笼罩。其原因是蒙古煤炭和内蒙煤炭一样是煤铀伴生,烧高铀 煤导致核雾染现象。 普遍把华北雾霾成因归于单纯的空气高污染是错误的。PM2.5粉尘污染里面的硫化物,硝化物,华北华南都有,同等的严重。而论空气的湿度,华南更加 湿润,华北更加干燥。因此从常规雾霾成因解释,应该华南比华北严重才对,不应该倒过来。再说空气中的硫化物和硝化物会形成酸雨,中国东南的酸雨问题比华北 严重。华北近年并没有见到特别严重的酸雨,那么为什么雾霾独独特别严重呢?只能是某一个非常规的原因,使得通常无法形成雾霾的湿度条件下,雾霾也形成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环境气候学家们用常规解释,至今也无法做出令人信服的成因解释的原因。真正的成因,是燃烧高铀煤的核雾染灾难的导致的高雾霾现象。 请大家积极传抄,促成有关方面正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关停内蒙高铀煤的开采,还中华大地蔚蓝的天空,给子孙后代留下中华故土。 (作者为物理博士、电脑工程师)
个人分类: 留档珍珠湾|4009 次阅读|0 个评论
分享 致奥尔弗斯的十四行诗
热度 5 稻草 2014-9-7 10:44
 第一部           一    那里升起过一棵树。哦,纯粹的超升!    哦,奥尔弗斯在歌唱!哦,耳中的高树!    万物沉默。但即使在蓄意的沉默之中    也出现过新的开端,征兆和转折。    沉静的动物离开自己的巢穴,    奔出澄明消溶的树林;    它们内心如此轻悄,    绝不是缘于狡黠和恐惧,    而是缘于倾听。咆哮,嘶鸣,淫叫    在它们心中似乎很微弱。    哪里没有草棚,收容最隐密的要求,    田里没有牺居,它缘于此要求,    带一条穿廊,廊柱震颤不已,    你就为它们创造聆听之神庙。          二    恍若一位少女,从歌唱到古琴    这和谐的幸福中间飘然而出    散发清辉透过她春天的面纱    把自己的眠床铺在我耳中。    睡在我身内。一切是她的长眠。    树木,我所赞赏的每一棵树,    可感觉的远方,已感觉的草原,    触动我自己的每一个惊叹。    她睡这世界。歌神,你是怎样    完成她的,她居然不贪恋    过醒时之在?看,她复活又睡去。    何处是她的死?哦,你能否发掘    这个素材,趁你的歌声尚未消歇?    她从我沉向何处?……。恍若一少女……          三    神有此能力。人究竟怎样,告诉我,    才能随神祗穿越狭窄的古琴?    矛盾是人的意义。在两条心路    交会之处,没有阿波罗神庙。    歌唱,如你的教诲,不是欲求,    不是追索终将企及之物;    歌唱是存在。这对神经轻而易举。    可我们何时在?他何时转动    地球和星辰,转向我们的存在?    你投人爱情,年轻人,这不是存在,    纵然你的歌声冲出歌喉——    学会忘却昔日的歌咏吧。它流逝。    在真理中歌唱是另一种气息。    一无所求的气息。神境的吹拂。一阵风。          四    哦,你们柔情者,你们偶尔步入    那并非钟情你们的呼吸。    让它在你们脸上分身吧,    再度合一,它在你们身后颤栗。    哦,你们极乐者。哦,你们至福者。    你们仿佛是心灵的开端。    箭矢之弓与箭矢之的。    你们粲然一笑,更久远,含泪痕。    切莫畏惧受苦,沉重之苦,    把这沉重归还给大地之重;    沉重是大山,沉重是大海。    甚至你们幼时手植的树木,    早已太沉重;你们不堪承载。    可是那微风……可是那空间……          五    不要立墓碑。只需让玫瑰    年复一年为他开放。    因奥尔弗斯就是它。他的变形    在此者彼者之中。其他的名称    我们不该寻求。每逢歌声响起,    那就是他,一次即永恒。他来而复去。    若他有时超出玫瑰的花期,    逗留几天,那岂不是逾分?    哦,他必须消失,愿你们理解!    纵然他或许害怕自已消失。    一旦他的言语超越此间,    他已在彼处,非你们所能伴随。    古琴的弦栅未挤压他的手指。    他顺从于它,当他逾越之时。          六    他属于此间?不,他广延的天性    生成于两个国度。    谁知悉杨柳根,    就能娴熟地弯曲杨柳枝。    就寝之前,面包和牛奶    切忌留在桌上;免招引死者。    但传说,在柔和的眼险之下,    这位泣鬼神的歌手将死者的显影    融入一切眼中的景物;    他觉得蓝堇与芸香的魔幻    真实如最清晰的关联。    他验证的图像不可毁损;    任凭出自坟墓,或出自居室,    他赞美戒指、手镯和水罐。          七    赞美,只有赞美!一个受命赞美者,    他像矿砂一样诞进于    岩石的沉默。他的心,哦,逝性的榨汁器。    酿造非人所能穷尽的葡萄酒。    一旦神灵的例证令他感动,    他耐于尘土的声音永不喑哑。    一切化为葡萄园,他为葡萄,    成熟于他的有感觉的南方。    在国王的陵寝里,朽坏    并不证明他的赞美是谎言,    或一道阴影从众神投下。    他是一个长驻的使者。    捧着值得赞美的果实,    他继续深人死者之门。          八    幽怨——泪泉之仙女,    只可巡行于赞美的空间,    她守护我们的坠落,    使之清澈地挂在那支承    拱门和祭坛的同一山崖。    看吧,围绕她沉寂的双肩。    有一种感觉苏生,她或许    最年轻,在情愫的姐妹之中。    欢欣已知悉,渴望已招述,    唯幽怨仍在学习;少女的手指    夜夜点数古老的孽障。    可突然,倾斜而稚拙,一个星座,    我们的声音的星座,竟被她纳入    没有被她的叹息荫蔽的天空。           九    谁曾在阴影之中。    拨动琴弦,    才可望有感而发    无限的赞美。    谁曾与死者分享    他们的罂粟,    就再也不会忘掉    最微妙的韵味。    纵然池塘的倒影    常常模糊不清:    认识此图像。    唯其在双重境界    歌声才会变得    柔和而永恒。          十    我问候你们,古典的石棺,    你们从来离奇我的情感,    罗马时代欢快的泉水    像一首倘佯的歌流过你们。    还有那些敞开的,像牧童醒来    欣然睁开的眼睛;    里面充满宁静和甜蜜,    陶醉的蝴蝶翩翩离去;    我问侯从怀疑赢得的一切,    再度张开的嘴    早已知道,沉默意味着什么。    我们知道吗,朋友、抑或不知道?    二者在人类的脸上    烙下了踌躇的时刻。         十一    望星空!没有以“骑士”命名的星座?    因为这来自大地的骄傲    奇特地铭刻在我们心上。另一种骄傲    它放纵并羁勒前者,前者驮负它    难过不是这样,先驱策然后束缚    这种劲健的存在之天性?    道路与转折,但须有一种压力。    新的远方。它两合一。     但它们是一个吗?成二者合成之路    并非各自意中之路?    山案座与草原已分隔他们,不可名状。    良辰的结合也有骗局。    但相信此形象,这一瞬间    让一瞬间——相信此形象——    给我们欢乐。这已俱足。         十二    圣灵万岁,他乐意使我们结合;    因为我们真正生存于形象之中。    走动的时针以小小的步幅    伴随我们本真的日子。    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位置,    我们的行动脱离了真实的关联。    天线感应着天线,    空虚的远方曾经承载……    纯粹的张力。哦,力的音乐!    哪一个紊乱不是因轻率的交易,    不是靠你来派遣?    甚至夏日里青苗拔节,    农夫辛勤操劳,    单靠他不行,靠大地恩赐。         十三    硕果显累,苹果,梨和香蕉,    醋栗的果实……所有这一切    把死与生言入口中……我察觉……    请从童子的脸上读这滋味,    当他品尝它们。这来自远方。    在你们口中慢慢不可名状?    往常言语之所在,宝藏流溢,    惊奇地从果肉获得释放。    大胆说吧,你们称苹果是什么?    这甜美,它先浓缩自己,    在品尝之中悄悄奠立,    好变得明晰,清醒,透亮,    双重含义,阳光的,大地的,此间的:    哦,经验,感觉,欢乐——了不起!         十四    我们结交花儿,葡萄叶,果实。    它们不只讲季节的语言。    从幽暗中升起绚丽的敞开物,    它似乎带有死者的妒忌之光。    死者支撑着大地。敞开物身上    死者的份量,我们知道吗?    让自己自由的精髓渗透泥土,    这是死者固有的特性。    现在只须问:他们喜欢这样?……    这捏合的果实,沉重奴隶的作品,    它急欲升向我们,它的主人?    抑或他们是主人,沉睡在根底,    从自身的充盈之中赐予我们    这出自哑力与亲吻的中介物?         十五    请稍候……味很淳……已在逸散之中。    ……只有若许音乐,踏踏步,哼哼歌:    你们,温馨的少女,岑寂的少女,    跳吧,跳出尝试过的果实的韵味!    跳橙之舞!谁能忘怀它。    濒于醉死,它怎样抵御    自己的甜美。你们享有它。    它自己可口地皈依你们。    跳橙之舞蹈!从你们自身造就    愈加温暖的风景。让成熟的橙    在故乡的风中闪耀!红彤彤的少女,    透出缕缕芬芳吧。缔结亲缘吧,    用纯净的橙,它婉拒,    跟果汁,它充实幸福的果橙!         十六    你孤独,我的朋友,因为……    我们用言语和手势    渐渐掌握了世界,或是它    最薄弱量危险的部分。    谁能用手指一种气味?    可那些威胁我们的力量,    你察觉许多……你认识死者,    神秘的咒语让你恐惧。    瞧,如今它吩咐共同承受    片段和部分,仿佛这就是完整。    帮助你,这谈何容易。最最紧要:    别把我植人你心里,我生长太快。    但我要牵来我主之手,对他说;    在这里。这就是长毛的以扫。         十七    最底层的始祖,模糊,    一切建树之根,    地下隐藏的泉源    他们从未窥见。    头盔和猎人的号角,    白发老人的箴言,    男人同室操戈,    女人象琉特声声……    树枝相互挤压,    没有一枝自由……    有一枝!哦,向上……向上……    但它们终将摧毁。    刚刚攀上的这枝    却垂成一只古琴。         十八    主问,你可听见新事物    轰响并振荡?    正在迫近的报道者    发出此喧嚣。    尽管掀天的声浪    震耳欲聋,    机器却宣称自己    美名远扬。    瞧它的模样:    它们说,它在复仇,    它扭曲我们,削弱我们。    它能否从我们获取力量,    使自己不再偏狂,    造福并效劳。         十九    任凭世界转变    迅如云影变幻,    一切完成之物    归根回到太古。    怀抱古琴的神灵,    唯你先前的歌声    超脱转变与进程,    更久远,更自由。    苦难没有认清,    爱也没有学成,    远在死乡的事物    没有揭开面纱。    唯有大地上的歌声    在欢庆,在颂扬。         二十    主啊,告诉我,我拿什么供奉你,    是你教导万物聆听?    我还记得一个春日,    春日的傍晚,在俄国——一匹马……    那白马从村庄独自跑来,    前蹄冠上拽着木桩,    它欲独守草原之夜;    它奔腾,任凭粗暴的羁绊,    卷曲的鬃毛拍击脖颈,    起伏的节奏多么酣畅。    骏马的血,喷涌的泉!    它感到旷远,这当然!    它唱,它听——你的言说之圈    在它身上圆全。    这图像:我供奉。         二十一    春天回来了。大地像一个    懂诗的女孩,哦,很多很多的诗歌……    漫长而艰难的学习,    她终于获得报偿。    她的老师很严厉。我们喜欢    那位老人胡须上的白花。    现在我们可以问:什么叫绿?    什么叫蓝?她知道,她知道!    你自由了,幸福的大地,你现在    跟孩子们玩吧。我们要捉住你,    快乐的大地。最快活的孩子得胜。    哦,那很多的诗,老师教过她,    刻印在根部,在漫长    艰巨的树干:她歌唱,她歌唱!         二十二    我们是漂流的一族。    但在永胜者的界内,    这时间的步伐    你们毫不介意。    一切疾速的    转眼就会逝去;    否则停驻的    焉能启迪我们?    哦,少年,切莫将勇气    投人迅捷之中,    投人飞的尝试。    一切都已安息:    幽暗与光亮,    花与书。         二十三    叹,除非飞翔不再    为了自身的缘故,    升向天空的寂静,    不再自身俱足。    为在明亮的轮廓中,    作为成功的器具,    充当风的情侣,    平稳,转向,轻盈;    除非纯粹的趋向    压倒成长的机械    赋予少年的骄傲,    那趋近这方的飞翔,    曾急功近利,才存在——    孤独飞翔的报偿。         二十四    我们该做什么,是摈弃古老的友谊,    驱逐从不招徕的伟神,因为坚硬的钢铁,    我们严格教育的产物,不认识他们,    还是在纸牌上幡然寻找他们?    这些强悍的朋友夺去我们的死者。    但绝不触动我们的轮子。    我们已远远挪开澡盆和飨客的宴席,    我们总是超过他们的使者,    早已觉得他们太慢。如今愈加孤独,    互相仰仗,却互不相识。    我们所走的路不再是美丽的河曲,    而是笔直的大道。昔日的火焰    只在锅炉燃烧,举起更大的汽锤。    我们却像泅水者,渐渐衰竭。         二十五    此刻我仍愿将你——像一朵花,    我认识,却不知花的名字,愿将你    再一次化人内心,指给他们看,    转归的,美丽的,止不住的呼唤的游伴。    刚刚起舞,她突然凝住,身肢    满是踌躇,似青春铸成青铜;    哀伤并聆听。那一刻,音乐沉降,    从高高的众神沉入她转换的心。    病已临近。迫于阴影的侵袭,    血黯然奔突,但一时难以置信,    它涌入自己自然的春天。    一遍又一遍,中断于黑暗和沉坠,    它放射尘世之光。直到那可怕的一搏,    它跨入森然敞开的门。         二十六    可是你,神灵,你,直到最终的歌者,    当一群被鄙弃的女祭司向他进攻,    你以秩序压倒她们的嚎叫,你俊美,    你的感化的弹奏从毁灭者升起。    谁也不能毁灭你的头和古琴。    任凭她们怎样拼搏,疯狂,    锋利的石头砸向你的心,全化作    你身上的柔情物,有聆听的禀赋。    复仇的欲望驱使着她们,你终于被粉碎。    但你的琴声仍然回荡在狮子和岩石,    树木和禽鸟身上。你仍然在那里歌唱。    哦,你,失落的神!你,无限的踪迹!    只因仇敌最终撕裂你,抛散你,    我们才是现在的倾听者,自然之歌喉。   林克 译       第二部           一    呼吸,你——不可见的诗!    始终为谋求自己的存在    而纯粹被交换的宇宙空间。平衡,    我在其中律动地发生。    唯一的波浪,    我是它渐渐的海;    一切可能的海,你最俭约——    赢得空间。    这些空间场曾经有多少    在我身内。有些风    像我的子嗣。    你可认识我,风儿,你满载一度属我的场位?    你,我的言语的    一度光滑的树皮,树拱和树叶。          二    如有时一挥而就的画稿    留下大师真实的笔触:    明镜也常常收容微笑,    少女的微笑圣洁而独特,    每逢此间尝试晨妆,    独自,或就着服侍的烛光。    尔后,只有一个镜像    没人纯真笑靥的呼吸。    烟炱的壁炉余火绵延,    双目一度把什么窥入:    生命的目光,已永远失落。    啊,谁识得大地的损失?    只有他,依然以赞美的歌声    歌唱回全中重生的心。          三    明镜:人们从未熟谙地描绘,    你们本质里是什么。    你们就像时间的间隙——    布满纯粹的筛眼。    你们,空空大厅的挥霍者,    破晓时分,像遥远的树林……    像一只十六叉角的鹿,    枝形灯穿过你们的禁苑。    你们偶尔映满画面。    有些似乎已进人你们。    有些被你们含羞遣散。    可是最美的那个会留驻,直到    清晰消溶的那喀索斯    在彼端嵌人她已被收容的脸庞。          四    哦,这就是那个乌有之兽。    她们不了解它,却始终爱它——    它的行走,姿势和脖颈,    还有它那寂静的目光。    它固然不存在。却因为她们爱它,    就有了纯净的兽。她们总是    留下空间。在保留的清晰空间里,    它轻轻抬起头,几乎不必存在。    他们饲养它不用谷粒,    总是只用或然性,它应在。    这或然性赋予它如此强力,    使它从前额长出一只角。独角。    洁白的兽走近一位处女——    映在银镜中,映在她心中。          五    银莲花的肌腱次第开拓    草原之晨,    直到嘹亮重霄的复调之光    源人花的怀腹,    涌入无限承纳的紧张肌腱    那沉静的花星之中,    花的肌腱,有时如此沉溺于充盈,    日落的休止暗示    几乎不能归还给你    绽放的疾速返归的花瓣:    你,多少时空的力和决心!    我们强者,我们延续更久。    但何时,在一切生命的哪一环,    我们最终敞开并承纳?          六    玫瑰,你花中之王,在古代    你是有单层花瓣的花萼。    可在我们眼里,你丰盈繁复,    是花,是不可穷尽的对象。    你富饶,你好似层层衣衫    裹着纯光构成的身躯;    可你的片片花瓣同时是    任何装束的回避和否弃。    几百年以来,你的芳香    为我们唤来它更甜美的名称;    它突然像荣耀弥漫空中。    可是,我们不会称呼它,——    我们猜……我们从可以召回的时辰    求得记忆,记忆转向它。          七    花儿,你们终归与调理之手相亲,    (古往今来的少女之手)    你们常把铺满花园的桌面,    憔悴并带有轻微的伤痕,    期待着水,让你们从莅临的死亡中    再一次复苏——,此刻    你们又被提升到感觉的手指    那涌动的两极之间,    手指擅长抚慰,超出你们的预料,    你们轻松了,当你们在水罐重逢,    渐渐清凉,释放出少女的温暖——    像忏悔,像混浊的作践的罪孽,    被采撷之罪,以此重建关联——    与你们开放时所感激的少女之手。          八    你们寥寥无几,昔日童年的游伴    在都市散步的花园;那时候    我们怎样相适,彼此暗暗喜欢,    像配有铭语带的羊羔,    我们默默交谈。假如有一次欢乐,    它不属于某个人。它属于谁?    它怎样消逝在过往的行人之中、    在漫长岁月的忧虑之中。    车辆驶过我们周围,漠不关情。    房屋坚固地围绕我们,却是幻境,    谁也不认识我们。天地间什么是真?    没有。只有皮球。它们壮丽的孤线。    也没有孩童……但有时有一个,    啊,正在消逝的一个,迎向坠落的球。     (悼念埃贡·封·里尔克)           九    审判者,切莫夸耀刑法可以减免,    或铁迦不再锁住脖子。    没有一问心被提升,因为蓄意的宽容之痉挛    不过较温和地扭曲你们。    心灵累世的收获,断头台    复又生还,像童子赠还    旧岁的生日玩具。真正宽容的神    当别样进人纯净崇高的心,    雷神般敞开的心。他挟威势而来,    光芒四射,保众神一样存在。    胜过吹送平稳巨船的大风。    不亚于隐秘而轻悄的感应,    它默默在内心赢得我们,    像悄悄游戏的孩子出自无限的交欢。          十    只要机器竟然有主见,不听使唤。    它就对一切成果构成威胁。    它凿岩根粗犷,致力更果敢的建设,    荣耀的手,别再炫耀更美丽的延宕。    它从不松懈。我们以后难以解脱一次,    譬如加油时,它在沉寂的工厂属于自己。    它就是生活。自信能活得最好,    以同样的决心统治,创造,毁灭。    但生存依然那样神奇;一百个地方,    它仍是本源。纯真力量的游戏,    不愿拜倒的人民这些力量无缘。    言语仍娓娓道向不可言喻的事物……    在无用的空间,音乐,常新的音乐,    用最震荡的岩石建造自己神化的栖居。         十一    不厌征服的人,自从你恪守追猎,    严密的死亡规则,某些已悄然形成;    更甚于陷阱和渔网,我知你,一片风帆,    人们将你垂挂在喀斯特溶洞里。    悄悄见你于洞中,仿佛你是一面    颂扬和平的旗帜。可随后:奴仆掀动    你的边缘,黑夜从洞中抛出一串鸽子,    苍白而眩晕,抛人光明……            但这也合理。    让任何怜悯的叹息远离观望者,    不只远离猎人,他警醒,    靠行动完成正该做的事。    杀戮是我们游移的悲哀的一种形态……    凡是发生于我们自身的    在增慢的精神中是纯粹的。         十二    祝愿变化吧。哦,倾心于火焰吧,    一个物在火中脱离你,它炫耀变形;    那运筹的灵精通尘世,    在形象旋摆中,它最爱转折点。    封闭于停驻之中的,已是凝固物;    庇护于寻常的空朦,竟以为平安?    稍待,最坚固的一个自远方警告    坚固物。惨哉:不在场的钟锤高悬!    谁似源泉涌动,认知认出谁    带他欣喜地穿过愉悦受造物,    它总是以开端结束,以终结开始。    每个幸福的空间乃分离之子孙,    它们惊奇地穿越它。自从变形的    达佛涅有月挂的感觉.她愿你化为风。         十三    你须领先于一切离别,仿佛他们    全在你身后,像刚刚逝去的冬天。    因为许多冬天中有一个无尽的冬天,    使你过冬之心终究捱过。    作项长死于欧律狄刻心里,    更歌唱,更赞美,返归纯粹的关联。    在这里,在近者中间,在残酒的国度,    你须是鸣响的杯盏,曾在鸣响中破碎。    你须是,并须知非在之条件,    及你内心震荡的无限根基。    好圆满完成它们,这唯一的一次。    欣喜地,你须把自己计人完满的大自然    那已经耗蚀的,霉烂和哑寂的蕴藏,    难以言喻的总和,并抹去计数。         十四    观花吧,这些效忠尘世的花儿,    我们赐予命运,从命运的边缘——    可是谁知道!若它们懊悔枯萎,    这懊悔该我们承担。    万物欲飘扬。可我们四处逡巡,    像镇纸压住一切,陶醉于稳重;    哦,做事物的老师,我们何其苛刻,    因为它们固守永恒的童年。    谁若将事物用人心灵的睡眠,    伴它们深睡:哦,翌日焕然一新,    他轻松地从共同的深度中回来。    或许他依然长眠;它们开花,    赞美皈依者,如今像您的物一样,    像一切沉静的姐妹,在原野的风中。         十五    哦,你,泉之口,你,赠予之口,    无穷地倾诉一句话,纯净;    你,大理石面罩,蒙住泉水    流淌的面孔。古渠的源头    深藏不露。古渠流过墓地,    从遥远的亚平宁山麓    捎来你的话语,于是话语    沿着你颌下的苍老    汩汩注人眼前的水池。    这里睡卧的大理石耳朵。    你时时刻刻向它倾诉。    大地的耳朵。大地就这样    自言自语。插入一只水罐,    它以为你打断了它的话头。         十六    一再被我们割裂。    此神是康复之地。    我们锋利,因为我们求知,    他却愉悦而四散。    就连纯净的贡品,    若是自由的终结,    他也漠然拒斥,    不纳人他的世界。    唯有死者啜饮    我们在此间闻出的泉源,    当此神向他,向死者默默招手。    唯有喧阗供我们受用。    羊羔渴求自己的响铃,    因天性更沉静。         十七    在哪里,在哪些幸福水长年浇灌的花园,    在哪些树上,从哪些花瓣飘散的花萼,    奇异的慰藉之果正在成熟?    这些珍贵的果实,你或许寻到一枚,    在你那被践踏的贫困之原野。一边又一遇,    你感到惊讶,为果实的硕大和完满。    为果皮的柔软,你惊讶,鸟儿的轻率,    地下虫子的炉忌居然放过它。    难道真有这样的树,天使飞临,    隐身的园丁从容培植,故如此稀罕,    它们不属于我们,却承载我们?    我们,幻影和幽灵,从未有此能力,    靠我们仓促成熟随即枯萎的作为,    挠乱那些沉着的夏天的镇定?         十八    舞女:哦,一切流逝    你置入代序:你怎样呈现。    临终的旋转。这动之树,    怎能不囊括摇曳而成的四季?    你先前的摇曳环树翻飞,    静之树冠怎能不转眼开花?    而静之上空。怕不是阳光,夏天,温暖,    从你发出的无穷温暖?    可它也结果,它结果,你的销魂树。    这不是平静的果实:水罐,    绘有成熟中的条纹,更成熟的花瓶?    而在图案上:不曾留下一道花纹,    那是你幽暗的眉锋    飞笔描在自己转捩的内壁上?         十九    受宠的黄金安居在银行某个地方,    摆出一副跟千万人亲密的模样。    可那个盲目的乞丐竟让铜币看轻,    像一个失落之处,橱柜下尘封的角落。    沿街的商店就像是金钱的家,    金钱打扮成绸缎,丁香和毛皮。    金钱都有呼吸,不管睡与醒,    唯独他,沉默者,处于呼吸的间歇。    哦,这始终张开的手,夜里多想闭合。    明朝命运不会放过它,日复一日    让它伸出去:苍白,艰辛,无限脆弱。    或许最终有一个旁观者为之惊叹,    理解并赞美它持久的存在。    唯歌者能诉说。唯神灵能倾听。         二十    星辰之间,多遥远;但不知多遥远,    见于世间众生。    一个人,譬如一个孩子……与邻人,第二者,    哦,不可思议的距离。    命运大概以在者时间内估量我们,    给我们陌生的感觉;    你想,单单少女与情人竟有多少间隔,    她爱他却又规避。    万物皆遥远,圆从未完结。    你看喜气洋洋的餐桌上,    盘中鱼面目奇异。    鱼不会说话……人曾经断言。谁知道?    谁敢说绝无此地:人之语    或是阙如的鱼语?         二十一    歌唱花园吧,我的心,你不认识的花园;    像注入玻璃的花园,清晰,不可企及。    欣喜地歌唱吧,赞美吧,无与伦比,    伊斯法罕或设拉子的泉水和玫瑰。    请昭示,我的心,你永不离弃它们;    它们爱你——它们正在成熟的无花果;    你与它们的风儿交际,    花枝间的风儿似已升格,有了形影。    避免这个偏见——缺陷伴随着    这已经生成的决心:存在!    丝线,你已参入织物。    无论你内心融进哪一个图案    (即或是苦难生存的一个因子),    如是观,这就是完整而荣耀的丝毯!         二十二    哦,休管命运:我们的存在    那辉煌的丰盛漫溢于公园;    或化为男人雕像,挺立于    高高官门的两端,阳台之下!    哦,这铜钟,它的钟舌日日撞击它,    抗逆沉闷的寻常日子。    或者那一个,在凯尔奈克,圆柱,圆柱,    几乎捱过了永恒的神庙。    今天,同样的丰盈不过还匆匆    鼓荡而去,从水平的黄色的昼    到被眩目的灯光夸张的夜。    但狂奔在瓦解,因不下任何痕迹。    掠过空中的曲线和驱车的曲线,    或许无一枉费。但只属臆想。         二十三    呼唤我,在你众多时刻的那一刻,    它用你作对永无休止;    它乞求,像狗脸一般贴近,    却总是转身而去,    偿若你以为终于抓住它。    你就这样一再被剥蚀。    我们自由。我们本以为    在那里被迎候,结果被放逐。    我们惶然期求中止,    有时,我们对古老的太年青,    对从未存在的又太苍老。    仍然赞美,这才是我们的本份,    因为我们是,呵,危险之树枝,    斧斤和甜美,这危险在成熟。         二十四    哦,这常新的乐趣:从松散的泥土创始!    几乎无人帮助最初的冒险者。    但城市终究诞生在幸福的海湾,    水和油终究盛满了陶罐。    众神刚刚脱出我们大胆的筹划,    旋即毁灭于怏怏不乐的命运。    但他们是不朽的。瞧,我们允许    聆听那一位,他最终满足我们。    我们,历经数千年的一族:一代代父母,    越来越充实于未来的孩子,    总有一天,他必超越并震撼我们。    我们,无止境的探险者,我们有几多光阴!    唯有缄默的死知道,我们是什么,    它总是赚得什么,若它借予我们。         二十五    你听,你已经听见最早的钉耙    平整土地;又是这人类的节拍    穿透了坚实的早春大地    屏息的寂静。那即将来临的,    你觉得新鲜。那早已来过多次的,    你觉得它走来,又焕然一新。    总是希望得到,你从不    占有她。是她占有你。    就连经冬的橡树叶    暮霭里也显出未来的褐色。    微风有时发出一个信号。    黑色灌木丛。可是河滩上    堆积的肥料黑得更浓实。    每个流逝的时辰变得更年轻。         二十六    小鸟的啼鸣令我们销魂……    某一声一次玉成的呼唤。    可是在野外游戏的孩子    已呼唤而去,掠过真实的呼唤。    呼唤偶然。他们把自己    尖叫的楔子打人空隙,    这宇宙的空隙(极乐的啼鸣    进人宇宙,如人入梦境)。    呜呼,我们在何处?益发自由,    我们像断线的风筝飞向半空,    大风撕裂笑声,留片片残痕。    整饬呼唤者吧,歌唱之神!    让他们在呼啸中醒来并承载,    像激流承载头颅和古琴。               二十七    真有时间吗,毁灭性的时间?    安息的山上,城堡何时摧毁?    这颗心,无限属于众神,    造物主何时施予强暴?    我们真是这般懦弱,    如我们的真象,命运欲揭穿?    深深的童年,允诺的童年,    终将在根部归于沉寂?    呵,逝性之幽灵    恍若一缕轻烟    穿透无猜的感受者。    我们本是过客,    在恒常之力的境域    却充当神的习俗。                二十八    哦,来吧,去吧,你几乎仍是孩童,    请为某个瞬间,把舞蹈形象    充实为那一个舞蹈的纯粹星座,    我们在其中逝性地超越自然。    迟滞调理的自然。因为当初那形象    只随谛听而动,当奥尔弗斯歌唱。    你当初还是从那时移来的舞者,    并略感诧异,当一棵大树    久久思忖:凭聆听与你同行。    你还知道那个位置——    琴声响起;闻所未闻的中心。    你为它尝试优美的舞步,    希望终将把步子和面孔    转向朋友极乐的庆典。                二十九    许多远方之沉寂的朋友,请感觉,    你的呼吸仍怎样拓展空间。    在昏暗的钟座的拱影里,    让自己鸣响吗,那耗蚀你的    靠这份供奉日益强大。    且让你自己参与转化。    什么是你最痛苦的经验?    若尝得饮之苦,就化为酒吧。    在如此充盈的今夜,你应是    感觉的十字路口的神力,    感觉奇异交遇的意义。    如若尘世将你遗忘,    对沉静的大地说:我流动。    对迅疾的流水言:我在。   林克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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